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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lnirvana


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, it is a state of mind.


关于普世价值的思考(二)

首先要解决的问题,是到底有没有普世价值。我个人倾向于相信有,没有什么具体的理论支撑,这里只举两个例子。

 

一个是教育孩子。我想多数人都会同意,一个孩子从嗷嗷待哺到长大成人,父母不应该一点都不管。现实中有很多让人心痛的反面例子,父母离异,只给孩子提供物质保障,结果孩子堕落沉迷。更进一步,如果仅仅只有物质,连基本的社交都没,就跟狼孩无异了。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,我想,父母是应该给孩子以积极的引导的。拿什么东西来引导孩子呢?我认为就是普世价值。也许有人会说,可以拿父母自己的价值观来引导啊。但那样子的话,如果我们假定某父母的价值观就是不给孩子任何引导,那还应该任由这对父母的作为吗?所以,从逻辑上来讲,应该是有一些共性的价值存在的。

 

另一个例子和不同国家的生活有关。尽管各国的文化、法律有着很大的不同,但是我们发现,只要一个人遵守本国的一些道德准则,到外国生活也基本不会触犯法律,不会被别人视为一个恶人。这说明不同地域的人对“好的价值”的理解也有有相同之处的。

 

基于以上一些现实,我愿意相信,普世价值是存在的。

 

随之而来的问题是,普世价值是什么样的呢?我认为,它应当具有如下特性:

 

第一,不确定性。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,初衷源自于电影《萤火虫之墓》。印象中里面有一个情节,是男孩子趁着市里面火灾时的混乱,去偷东西给妹妹吃。一般而言,偷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好事。但当时我却被贫寒的孩子单纯而深刻的爱感动得一塌糊涂。后来看不同的书、电影,和不同的人聊天,也有类似的感受。没有什么是永远正确的,一切都有不确定性。因此,我认为普世价值也是不确定的。

 

有的人或许认为,如果价值是不确定的,那还谈什么普世呢?为了解释这个问题,我想插入一个简单的模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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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多元线性回归方程。y的不确定性来自两个层面,一个是x的不同,另一个则是随机项e。

 

x不同会导致y的期望不同,对应的例子就好像《萤火虫之墓》的情形。现实当中,不同的场合,我们对所谓的正确的做法也会有着不同的预期。

 

e的不同,则是一种纯粹的随机性。之所以有必要加上这一项,是因为我觉得人生应当是多元化的。如果没有扰动项e,就意味着,在任何场合,都可以确定出唯一一种最好的行为方式。但是试想一下,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好像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,起床了就应该喊“早上好”,凡是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都是不对的,那该多恐怖啊!

 

当然,我这里的方程纯粹只是为了说明这两点性质而已,并不一定(or一定不)正确。即使真的是某种函数关系,自变量也绝不是k个,恐怕基数至少得是c才行。

 

应该指出,从逻辑上讲,普世价值也可以是一种确定性的形式,依然能够自洽。比如,普世价值可以提倡多元、包容,这样就也可以容纳不同价值取向的存在。但这种处理方式,会导致价值被分为若干个不同的层次,其中普世价值是其他价值观的基础和平台。

 

我个人不太喜欢这种形式,因为普世价值成为静态的、一成不变的。但纵观人类历史长河,不同时期、不同地域的人对“正确的价值”的理解显然是不一样的。放在中国古代,妇女裹小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但今天的却再也找不到了。由此观之,“正确的价值”至少应该是在演进变化的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种演进或许是有方向的,比如民主在今天已成为大势所趋,奴隶制想必是回不去了。那么,如果这种方向是收敛的,或许可以把极限值作为静态的普世价值,但那样普世价值的意义就将大打折扣,因为不能对现在人们的生活产生足够多的指导。如果演进方向是发散的,我就完全想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了。。。

 

当然,将上面两种模式符合,我们还可以得出更复杂的模式来,就是一方面普世价值处在一个更基本的层面上,另一方面它本身也具有随机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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