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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lnirvana


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, it is a state of mind.


徘徊在宗教的门外(二)

PS:我十分悲剧地发现。。自己又傻乎乎地把第一篇日志覆盖掉了。。晕。。而且允许撤销的次数有限。。。找不回来了。。。55555~~~~

 

 

来美国之前,敬地曾跟我感叹过,说“我都想不清楚,教会的人咋能那么好呢?”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有过三两次接触,才真的发觉他们的“好”——加引号的好。

 

之所以用了一个引号,是因为,ISF的人对我这么热情,似乎有想劝我入教的目的,故而不知道是否真的十分纯粹。第一次去礼拜,Winston就以极其坚定的口气对我说“We need to talk, man. Let’s have coffee or barbecue together”。Sara也说要跟我一起喝咖啡。后来问了Amy这是美国人的习惯还是想引导我信奉基督教,Amy说应该是后者。果不其然,昨天再去礼拜,Winston直接把我拉到了一个房间里面,跟我说我在美国只剩3个月了,要抓紧,然后又让我跟着他一起祈祷。我强调说自己暂时还是一个无神论者,不相信基督教,说得可能不真诚,他仍说没关系,坚持让我跟他一起说了“我相信耶稣是上帝的儿子……我愿成为一名基督徒……”

 

而之所以用“好”字,则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字——我不愿意用“善良”这样的字眼,毕竟我尚未从他们身上明显感受到到善、美、正义等人性的光辉。但却不可否认,他们是热心的,开朗的,喜欢结交新朋友。比如他们组织的fall party,热情邀请国际留学生参加,提供晚餐,带大家一起雕刻南瓜,还有乒乓球、桌游等各种娱乐设备,一切都是免费的。比如他们每周二的element service,给了附近的基督徒很大的方便——很多UCLA的学生前来参加他们的礼拜;而每次结束,他们也会开车送住得远的人回家。一言以蔽之,人很nice。

 

基于如上以及其他跟他们的交往,我愿意信任他们,进而相信:由衷地信仰基督教,某种程度上可以使人内心安宁。超自然力量的存在,使得人们敬畏生命与神灵。悲欢离合,生老病死,人们能够以一种更加平和的态度对待这一切:幸福,是神的赐予,我要感恩、回报;不幸,也自有神的旨意助我度过(抑或度不过)厄运,我所应做的,唯有踏实做好该做的事(比如仍要看病就医),同时要虔心祷告上帝。总而言之,每当生活有所波澜起伏之时,无论好坏,都可将之归为上帝的旨意,于是内心便可得平和与宽容,而不再陷于纠结挣扎之中。大体出于这样的理解,我愿意相信,信仰基督教是好的,或者说至少是无害处的。应当指出,我所说的好,是信仰基督教(to believe in Christianity),而并非指基督教(Christianity)。关于基督教的好坏,我没有仔细想过。

 

然而,一件事是好的,是否足以构成做这件事的原因?

 

Winston对我说,信教没有任何坏处,只有好处,没有任何loss,只有gain,为什么还不信教呢?从很理性的经济学角度来看,某种程度上,上述的分析也的确可以认为,信教是一种帕累托改善:自己更平和了;教会劝我入教的人愿望实现了;入教之后如若帮助他人,他人也能感觉到快乐。一切都是好的,何乐而不为呢?

 

但即便如此,我的内心却依然很犹豫。如果圣经里面的内容是假的,根本不存在超自然的上帝,那我还该信教吗——即使“相信假的东西”可以带来好的结果。进而,即使真的存在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,我又如何确定那是基督教还是伊斯兰教还是其他宗教呢?在没有做出系统的研究和比较之前,我要依据什么来选择自己的信仰?如果连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搞清楚就开始信教的话,对我而言,实在有些勉强。

 

然而,另一方面,在某些问题上,我却远没有这么较真,甚至还有些自欺欺人。比如说,我一直认为,无论事实上人的命运是不是提前注定不可改变的,我都要让自己相信(甚至也让他人相信),人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,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人生。即使这是假的,我也愿意自欺欺人。记得看《美丽人生》时,我就曾被一句影评感动过,“如果谎言可以这样美丽,我也情愿生活在谎言之中”。

 

既然如此,《圣经》的真实性,对我而言,究竟是不是一个显著(relevant)的问题呢?我也说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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