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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lnirvana


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, it is a state of mind.


乡建

魔幻?现实?

2018年元旦,我跟肥肥去阜阳南塘拜访了废废和蚱蜢。几年前立人一别,大家各自散落天涯。如今我跟肥肥辗转北京,曾经的理想也似乎淹没在恍惚的生活之中。他们则在并不遥远的乡村,孜孜不倦却又有些迷茫地继续追求乡建之梦。

1月1日那天下午,天气晴朗,我们坐在幼儿园的小院里晒太阳,一边喝茶、吃水果,一边听驻村艺术家大亚和涛涛弹琴打鼓。大亚在杂草丛中发现了一根废弃的塑料管,兴起而引为丝竹。蚱蜢对音乐所知不多,但觉得有趣,便也放在嘴边玩味了一番。与大亚将管子一头放在地上不同,他身子微向后倾,顺势将整个管子横在空中吹奏,长长地指向了远方——说像烟馆里的瘾君子,却并未沉沦、弓着的身体反而蕴含着力量;又似对着风车宣战的堂吉诃德,可周遭一切又无不提醒着这是地道的中国乡村。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拨动了,赶紧拿起了手机。恰巧在这个时候,他们养的山羊雪来闯入了镜头,想要到小茶几上喝茶。完美。我不假思索地按下了快门。

人吹水管,山羊喝茶。亦真亦假,如梦如幻。这便是乡建吧。

(PS:此行观看幼儿园舞蹈时,曾有另一感受,即乡建者应当、也终究要融化在这乡村的每一片泥土、每一寸阳光、每一方空气里。当时几近热泪盈眶,恍惚中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孙少平为什么愿意留在矿山。然一则心绪不平,难有客观分析;二则《平凡的世界》已遗忘殆尽,理当重温。故留此存照,待日后重读《平凡的世界》,再来详述乡建者——包括外来者以及本土的启蒙者——的心态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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